清代的北京城里除了士夫家有射圃之外市井中亦有箭场之设《天咫偶
清代的北京城里,除了士夫家有射圃之外,市井中亦有箭场之设,《天咫偶闻》、《清稗类钞》等书均有所记述。当时的百本张抄本子弟书中还有《射鹄子》一段,曲中唱到箭场中的设置时说:在一个院落中,四面环墙,“有个平台儿小小五间盖在正北,将那鹄棚、箭挡儿都设在正南”。开箭场的叫“棚东”,来射鹄的都是些纨绔子弟,自带弓箭,前来互相角射。这样的鹄场,一律以射为赌,门前往往写着“步靶候教”几个大字。清代政府屡下赌禁,惟独射赌不在禁列。几个年轻好胜者中的一人首先开口道:“请开弟儿罢,天已不早,咱们是抓筹哦,赶正哦,还是射箭?”这时棚东上前道:“罢罢罢,不要像当年,是谁呀,还下着帐,倒不如商议人人都抹个现钱。”反映出射侯作为一项游艺形式,也已经成为了娱乐文化的重要内容。
吹箭
吹箭,又名吹筒,在投射游戏中是一个与众不同、独具特色的品种。从历史上看,吹箭至少在唐代已成为游戏。清人阮葵生《茶余客话》卷二十《吹箭》条记载说:“方干诗‘吹箭落素羽,垂丝牵锦鳞。’吹箭,即今之吹筒也。或以箭,或以弹丸,皆捷而准,但不能及远。”方于是唐代末年人,大中年间(~)曾举进士,因兔唇貌丑而名落孙山,险些步终南进士之后尘,成为第二位钟馗。打那以后,他隐居会稽镜湖,终身不出。该诗所咏,可能正是他在隐居会稽时亲自玩过的两种游戏:吹箭和垂钓。
唐代吹箭的形式,资料鲜见描述,不过我们可以从东邻日本的某些资料中来加以了解。在古代的日本,也有吹箭游戏,常在街头巷尾,支起一板,上画靶子,游戏者站在数米之外,瞄准靶子吹箭。只需交纳些许零钱就可一玩,中者赠以小礼物。在日本大修馆昭和五十五年()出版的《浮世绘大百科事典》第五卷《风俗》中就有一幅吹箭图,名为“箭吹”,按日语语法,动词后置,实即吹箭。吹箭是我国唐代的叫法,到后来已易名为“吹筒”了。反映出吹箭游戏可能是唐代前后由日本的遣唐使、留唐生、留唐僧等携归扶桑的。而这幅图,正是对唐代吹箭形式的最好介绍。
“吹筒”之名在清代普遍叫开之后,其古称“吹箭”反被人们遗忘了。名字变了,玩法也与前代不同。所吹的不再是“箭”,而是豆子之类的弹丸。在历史上,吹箭与射箭虽然都为投射类游艺,但二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一般来讲,吹箭与射箭的根本区别在于动力的来源不同,射箭的动力来自臂部肌肉的伸缩,而吹箭的动力发自肺叶的收张。其游艺方式简单地说是以竹筒或芦苇管制成长笛,筒内打磨光滑,将小箭镞、豆子或泥丸装入筒中,再将筒放在嘴上,用力一吹,则矢、丸飞出。可以打鸟,也可伤人,因此,曾入于兵家或配作暗器。日本古代的吹箭图清代初年,即年,康熙皇帝南巡时,有一位叫元王景的南方和尚曾被召至御前,尔后膺命人都。他在北京期间曾创作了《京师百咏》诗,以记咏北京的事物、风俗等,其中有《吹筒》一首这样写道:“轻轻吹,悄悄走,雀在丸,鸽在口,此中之乐君知否”。作者巧用白描手法,很生动地描绘出用吹筒射鸟、打鸽者的形象以及游戏者自我欣赏、自我陶醉的心理。
制作吹箭用的筒,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竹子,竹名“射筒”。射筒这种竹子,细小而通长,管内无节,是制作吹箭的良材。
清代,制做吹筒的材料,还用过芦苇秆。因为它茎部中空,适宜于做筒。以后进而用细竹竿,将竹节的里外面都打磨光滑,特别是筒里面不能有一点粗糙的地方。讲究点的,还在筒外用花梨、紫檀木包镶,再装上一个翡翠、象牙等珍贵材料制成的嘴子。发展到后来,有用黄铜或紫铜制作的。筒子的长度,有三、四、五尺不等,筒子的口径约为七毫米左右。使用前先把豌豆或红小豆在头一天用水浸泡,使之膨胀,当作子弹第二天使用时,拿一颗浸泡过的豆子含在嘴里,把筒子放在嘴上,对准高处的目标,用力一吹,把豆子吹出筒外,可吹至十丈以上的高度。也有用泥丸的,但含嘴里会弄得满嘴泥土,一般很少使用。
玩吹筒先要练好丹田之气,气足方能有力量,吹得远,然后才有准确性。据说没有三、五年的功夫,不能奏效。吹箭,作为一种传统的游艺形式,在古代曾盛极一时,如今这一游艺形式已很少见了,只是在每年一度的传统庙会上始得偶尔一见。
射粉团